2018-12-26 网络文摘 龙景园 点击量:
当庾村1932被称为“乡村再造梦想的现实”,一手打造了这个网红打卡地的朱胜萱却越来越清醒了。
“其实我是想用一种比较原真性的手法去做庾村这个小镇的旅游,把它做成日本的奈良。”这与后来乡伴的Slogan——“造梦乡野生活”一脉相承。
但莫干山升温的速度和热度,远远超过了朱胜萱的预期。区域旅游资源的升值导致庾村1932停留在了原计划的三分之一,二期和三期难以继续,加诸在这个小镇上来自各方的期望也让朱胜萱意识到,“这跟我想要完成的产品不太一样”。
不过,朱胜萱说,莫干山是他关于乡村问题思考的发源地,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愿意继续庾村1932未完成的三分之二。
另一方面,他对庾村项目的反思,其实已经融进了乡伴的每一个项目,并在全国各地续写更多乡村的可能。
从“事”到“事业”
2015年,曾任上海世博园区景观工程总顾问的朱胜萱已经打造了乡村文创园庾村1932、莫干山原舍、阳山田园综合体等一系列人们耳熟能详的作品。彼时38岁的朱胜萱,不再满足于留在原来的设计和园林景观工程行业,“不能就这么直接退休了,(乡村建设)还是要以企业的形式继续往下走”。
乡伴旅游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简称“乡伴”)在这一年成立了。自2010年开始,朱胜萱和他身边的一群设计师已经积累了丰富的乡村设计实践经验与人脉,乡伴成立之初,打算简单地做一个乡村民宿行业链上的服务供应商。即使并没有想走得很“大”,当真正以企业的方式运作起来的时候,朱胜萱还是感到,乡伴“怀着特别好的初心”,在做一件“特别难的事情”。
2015年前后,乡村创业是一个略显微妙的话题。前有创始人自认为失败的艺术改变乡村尝试“碧山计划”,后有莫干山民宿困局。城市人的乡村梦在乡村真的能够扎根生长吗?“小而美”的乡村民宿生命力究竟如何?商业资本进入乡村到底能给原住民带来什么?这些声音此起彼伏,一直伴随着乡伴。
直到2017年底,党的十九大报告正式提出乡村振兴战略,给乡伴传递了明确的信息:乡村这条路,选对了。
随着各地乡村振兴规划陆续出台、乡村旅游渐成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地方政府迫切需要懂市场也懂乡村的智库、设计机构与文旅项目运营商的服务。在乡村文旅行业耕耘数年、具有专业设计和运营能力的乡伴,一下从原来的乡建圈子进入了更多地方政府乃至投资人的视野。
谈到创业的初心和乡伴的成长,同样随乡伴成长的乡伴文旅集团副总裁仇银豪会提到设计师的“不安分”和把一群人聚在一起的理想,而朱胜萱似乎更爱说“事”。他说,乡伴的成立是为了以企业的形式去做一件“事”,这件“事”起先只能走得很小,直到乡村振兴国家战略的提出,乡伴“才有可能正儿八经地把‘事’做成一个‘事业’”。
走一条中间的道路
乡伴严格地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文化旅游服务和营运公司。每一次与地方政府沟通,乡伴都会明确表示,只投入一到两个亿的资金,但“不要任何土地”、“不新增任何建设用地指标”,只是盘活现有的土地存量,例如宅基地、集体用地和其他原本无法变现的土地。
不搞大开发,乡村旅游最合适的切入点或许就是民宿了。但对早期莫干山那种具有设计感、服务产品却不够完整的单点民宿而言,参观者多、住客少是必然的结果。即便是乡伴的一些民宿也不能避免这样的窘境,“可能经常一去就是五十多个人,看一看、拍拍照就走了”。
不过在朱胜萱看来,“参观重于体验”只是民宿发展初期阶段的正常现象,但“小而美”的单点民宿并不是国内民宿唯一的出路。
除了通过理想村这样的民宿聚落,把八个、十个体验各有不同的小品牌聚集在一起抱团输出,带给游客更丰富的体验,乡伴还在尝试一种新的民宿形态,朱胜萱称之为村庄内嵌民宿,"村民宿集"——在景区周边或城郊风景较好的地方,与当地政府合作,利用村落闲置资源,把当地村民的空置房屋变为民宿。
以这样的方式,在一个村落里能够打造一两百个民宿床位,品质和价位介于初级农家乐与精品民宿之间。闲置空间可能是整栋闲置的房宅,也可能是某个空置的楼层,散落在一个村落的各个地方。乡伴在其中的作用类似于一个平台公司,对乡村碎片化的资源进行整合与统一管理。
据朱胜萱介绍,“村民宿集”已在衢州、光山和桐乡三地有了落地项目,其中衢州项目到12月中旬已有一百多个床位对外营业。
被后辈称为“民宿教父”的朱胜萱,对何为“民宿”固然有着自己的看法——“中国的人群不一样,土地产权不一样,民宿从业者也不一样,如果我们严格用台湾和日本的民宿定义来套它,我觉得是不合理的。”而随着度假地产的衰落,朱胜萱相信,借助现有建设用地的部分存量,植入现代民宿的服务运营和居住业态,将能产生更适宜中国土壤的民宿新变种。
但他更愿意把乡伴做的事称作一场探索与尝试。“我其实不是要走一条非左即右的道路,我想走的是一条中间的道路。只要对于消费人群有用、能帮助持有资产的老百姓、地产商或者政府优化资源的使用、投资回报率又相对合理的非标住宿产品,我都会把它当作民宿的一条出路去尝试。”
朱胜萱的几个得意瞬间
朱胜萱温和的语调、平实的语句给很多采访者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在接受新旅界(LvJieMedia)采访的过程中,几个流露小小“得意”的瞬间,反倒显得格外生动。
2018年,有一件让朱胜萱感到高兴的大事,就是文化部和国家旅游局的部门合并。这给全称为“乡伴旅游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乡伴解决了一个经常被人问到的问题:又是文化又是旅游,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等到文化和旅游部正式挂牌,很多人现在对朱胜萱说的是,“没想到你们想得还挺早”。“公司注册名称就是这样的,”朱胜萱温和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本来就是一个事实,我一直觉得文旅是不分家的。”
除了在文旅融合方面的“远见”,乡伴民宿的盈利能力也是朱胜萱颇感骄傲的。乡伴的野奢系民宿树蛙部落,每晚单价高达两至三千,入住率却达到90%,“我觉得这在酒店行业那简直是神话的。”似乎是觉得可以再肯定一些,朱胜萱又补充了一句,“考虑树蛙单间房的投资规模,现在每间房的回报率那就是酒店界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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