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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乡村休闲新体验模式研究

2018-06-02 北京龙景园 龙景园 点击量:

一、在都市里回忆乡村 

“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木兰花开山岗上,北国的春天,啊,北国的春天已来临/城里不知季节变换,不知季节已变换/妈妈犹在寄来包裹,送来寒衣御严冬/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 
残雪消融,溪流淙淙,独木桥自横/嫩芽初上落叶松,北国的春天,啊,北国的春天已来临/虽然我们已内心相爱,至今尚未吐真情/分别已经五年整,我的姑娘可安宁/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 
棣棠丛丛,朝雾蒙蒙,水车小屋静/传来阵阵儿歌声,北国的春天,啊,北国的春天已来临/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盅/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  

《北国之春》创作于1977年,是一首典型的乡愁歌曲。歌曲一经面世,迅速风靡日本。千昌夫首唱之后,无数歌手不断翻唱,也是华人社会流传最广的日本民谣之一。很多中国人以为这是一首北海道民歌,事实上这首歌曲的创作者是生活在东京的外乡人。 

二、在都市里寻找乡村

回不去的故乡  

鲁迅在《故乡》中写“我”回乡的感受:“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啊!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

我们今日许多人恐怕与鲁迅的这种感慨,并无二致。

乡村旅游  

我们在欧洲的乡村小镇旅游时,常常为他们保存完好的传统风貌、悠然的生活场景所打动,也不禁一次次自问:为什么过去20年,我们的故乡就面目全非了?  

《新周刊》2011年第5期的主题是“故鄉”,封面的两行字十分刺目:“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因为我已经没有故乡”。文章中有一个概念被提起:“整个乡土社会都被破坏了”。  

有的故乡已经废弃。梁鸿说,“我们家的老屋已经坍塌了,但荒凉的不只我们一家,整个村庄的内部都是一片废墟的状态”。也有的故乡变成了城市。李承鹏说他回故乡哈密,“在一处喧嚣的城市前我说下去吃点饭,司机告诉我不用吃饭,哈密到了”。

我相信即使有的故乡变化不大,但不是我们“记忆中的故乡”了。因为在怀念中,那些美好的东西被选择性保留下来,残酷困窘的部分却被略去。当我们每个人描绘自己的乡愁时,我们多半描述的是自己心目中所保存的那份美好,而不是现在那个残破的现实。从这个意义上讲,乡愁是一种绝对的存在。 

随之瓦解的,是乡土中国曾经主流的大家庭关系和邻里关系。 

《北国之春》的曲作者远藤实说,他对井出的原歌词做了小的改动:把“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我要回你怀中”改成了“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突出了想回而实际不可能回的那种惆怅。  

买不起的都市

故乡似乎总是与土地紧密联系在一起。故乡梦,则是一种亲地性的生活。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说:“我们的民族确是和泥土分不开的了”。游子离乡时,会带一捧故乡的泥土。到异乡的不适,被称为水土不服。当我们死去,我们希望叶落归根、入土为安。  

但乡愁,在都市里显得那么奢侈。  

在摩天大楼的都市丛林中,我们的家难以再俯身于土地。家族生活因为空间的局促难以舒展,更遑论邻里守望的乡村式人际关系。 

日本大阪的新梅田CITY特意营造了一片约330平方米的水稻田,在都市中开辟了一小片田野风景。这种盆景式的乡村气息,能给我们带来短暂的出神,但仍无法真正实现乡愁的安放。

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安放我们的乡愁吗? 

还有一片广阔空间——都市区的乡村。

环绕都市区的是广袤的乡村地带,如果行政区划内嫌不够,只需要向外多走出去十公里,就多出成千百的村庄。例如北京,一出六环,几乎全是典型的农村。

这里的优点明显:开阔、不拥挤,拥有许多乡村才有自然元素——田野、树木、河流、低密度的村落。同时这些地方离都市近,交通便捷,很多地方拥有较好的基础设施条件。可以说,具备了承载乡愁的多种精神意象,而又免除了真实故乡的各种不便。在郊区的乡村大环境下,再现我们故乡,相对更为容易。  

不妨在我们业已生活的都市郊区,在他乡,安放一个故乡梦!

刘邦先生早干过这事。刘邦入主咸阳之后,想把老爹从老家沛县丰镇接来,但老爷子不愿意离开家乡。刘邦不愿把老爹丢在沛县,自己又不能放弃在咸阳的事业,于是在渭河南岸再造了一个故乡。不仅街市屋宇一模一样,乡邻父老也一并迁来。把张家的鸡、李家的狗纵放街上,这些鸡狗竟然认得路径,各自回家。刘老头大喜,即赐名"新丰"。

今天也有人定制自己的庄园梦:张宝全在昌平的万娘坟村建了自己的“柿子林”,有池塘、有菜地、有果园、有牛棚、有犬舍。黄永玉在通州的徐辛庄修了万荷堂,在大片的树林和荷花池间安家落户。但这种大手笔的新建庄园,既非一般人能企及,更非土地制度所允许普及。  

更多的人还是寻找一处天然合适的乡村来住更现实些。在大西山脚下的管家岭村,一个清华校友租赁了一个农家小院。隔壁也是一家人租了小院来住,我们去时,小女孩正在阳光下荡秋千,墙头上隐约露出灿烂盛开的向日葵。

我也在寻找可以寄托乡愁的乡村居所。在与北京的台湖镇、采育镇的项目合作中,我发现其实都市区有很多令人心动的乡村。 

例如大兴采育镇的山西营村,明代从山西移民至此。村庄座落在一片平坦开阔的林地之间,两条小河环绕在村庄东南,西北两侧是杏林。由于远在六环外,没有城市近郊的喧闹,村内院落整洁,向日葵与枣树处处掩映。村庄虽然僻静,但与城市的联系又非常便捷,通过一条整洁的韩凤路可以方便前往京沪高速,从那里30分钟可到达市中心。  

又如,我们在台湖镇调研时,北姚园和碱厂村南一带,位于六环外的凉水河畔。高树夹堤,水渠纵横,成片的藕塘和稻田间,我们看到一群白鹭和灰鹭在田间飞舞嬉戏。王维《积雨辋川庄作》中“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的意境呼之欲出。那一刻,让我产生了恍若故乡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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